落叶海 发表于 2017-5-17 20:20:06

桃花劫

时隔多年,深秋雨夜的北京仍然寒冷。

  带着例行公事不卑不亢的笑,向最后一个客户挥手道别之后,我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有些不习惯地看着它们在寒夜中迅速凝结成一串混沌的白雾,袅袅上升,并最终被昏暗的夜色所吞噬。

  「终于结束了,我们明天几点航班回广州?」我低着头信步走出酒店,任由雨滴淅淅沥沥落在身上。

  「等一下嘛!」这娇媚而惹人怜惜的声音,即使在落雨的噪声中,也依然动听。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哒哒声后,这声音的主人来到我身旁,带着随风而至的不知名的香水味道。

  「你还以为是在广州啊,遍地都是骑楼给你避雨,真是的!」视线中多出一把带着蕾丝花边的精致雨伞,把前方的路遮挡的七七八八。我无奈地苦笑,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着她。

  唐娜是个很立体的女人,她没有天使的面孔,但是得体的职业装,流畅的大波浪,玲珑的高跟鞋,永恒的黑丝袜,优雅的香水味,再配上她与生俱来的性感嗓音和丰韵身材,使她成为一个可以从视觉、听觉和嗅觉对男性产生全方位立体诱惑的女人。

  好吧,我承认,之所以说她「立体」而不是「全面」,主要原因还在于她凶猛的C罩杯。何况,在她成为母亲之后,C罩杯也许是个极端保守的估计。虽然我对丰乳肥臀向来没有什么特殊爱好,但是雄性的本能还是偶尔会让我对那两团高耸挺拔的柔软凶器想入非非。

  现在那对充满诱惑力的凶器就在我眼前,隔着0.01公分的北京夜色,堪堪与我的右臂相接。刚才的几步小跑让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迷离的夜灯下,职装上衣和紧身羊绒遮不住那一抹动人曲线的起伏和流动,我不怀好意地歪着头,让目光赤裸裸的随着那曲线徘徊蔓延。

  「你个淫魔,公司有你这样的领导真是没希望了」她一边假装忿忿,一边抬起右臂,用她的包包挡在胸前,试图阻挡淫魔领导无孔不入的视奸。

  「好了好了,不看了不看了,你想让我看我都不看了,哈哈」「去死吧你」她嘴上说着狠话,却依然乖巧地为我撑着伞。

  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唐娜是个可爱的女人。

  她是公司综合部的行政助理,二八年华,永远大方得体温柔可人的风韵少妇。

  白天,她是办公室单身屌丝们的舆论焦点;到了夜里,她会摇身一变成为无论老少婚否所有男同事办公室奸情幻想中的女主角。工作时,她算是我半专职的助理,认真细致;生活中,她是我的红颜知己,泼辣开朗。

  我们分别从黄河边和长江边来到广州工作,喜欢一起嘲笑这里的花香鸟语、清淡饮食、恶劣天气以及一切我们看不顺眼的广州特色。在广州这座包容大气的城市,我们刻意的把自己与周围的环境隔离开来,在子虚乌有无端捏造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情境中发乎情止乎礼地放肆着暧昧。

  她倾慕我的才气和优秀,我贪恋她的气质和身材,一拍即合。

  我喜欢听她用武汉口音婉转妖娆地叫我哥哥或者淫魔,她喜欢我色迷迷地瞟着她的胸部喊她大波妹或女流氓。

  暧昧爱好者喜欢给自己找不同的原因,那纯属扯淡。都市的生活太压抑,每个人都渴望一些计划外的心跳体验。不管你是否承认,每个人都有一个贪杯的灵魂,仅此而已。

  我有女朋友,她有丈夫和孩子,而公司对于办公室恋情的敏感也注定了我们都会理智地保守各自的底线和分寸,并在底线之内偶尔寻求一些隔靴搔痒的刺激——比如闲暇时共进晚餐,失意时喝酒吐槽,偶尔发几条荤段子和YY图片,说些我想你你想我之类的闲话。

  当然,后来的事态发展证明这种自以为是的底线和分寸是盲目而无耻的。

  但至少现在,我们自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所以我很满意像刚才那样的戏谑和玩笑,既有礼有节又活香活色。玩笑过后,我稍显抑郁的心情果然有一丝丝缓解。

  于是习惯性地伸手拨开雨伞,重新走入漫天秋雨中。

  「你不要命了!」唐娜显然对于我在游戏过后的冷淡非常不满意。

  我如遇雷击般地猛然停住脚步,心头一阵刺痛。这样的情绪,这样的场景,对我而言实在是太熟悉了。

  我生平最恨黑暗,因此也极端讨厌视线被任何东西遮蔽。南方多雨,每次我不耐烦地冲进雨中时,岳翠微都会一边喊着「你不要命了」,一边把雨伞伸出去恰到好处地套住我的头。每当这时候,我都会故作无奈实则甜蜜的向她屈服,然后一只手接过雨伞,一只手环绕在她窈窕的腰间,开始漫无目的自由奔放的雨中漫步。

  这样如水的温柔和甜蜜,也许不会再有了吧。我想。

  唐娜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看到我的低落情绪,她只是静静的走过来,再一次为我撑起雨伞。

  她挽起我的右臂,拖着我慢慢前行。

  这场景看起来那么自然,就像她本来是我的妻子一样。

  「你今天心情不好,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不如今晚去酒吧坐坐」我点头。

  ***    ***    ***    ***「是在想岳翠微吧?」

  三里屯或是后海的某个不知名的酒吧里,我们已经喝完了第二打喜力。

  驻场歌手带着蜗居地下室被破门而入查暂住证时的悲怆和凄凉演唱着这个夏天最令人心碎的《北京北京》,在其中的某一个桥段或某一个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秋天的晚上」我没有回答唐娜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起自己的心事。

  「我和岳翠微来北京闯荡的第一晚,无家可归。我们坐在北航校园内的一张长椅上,我为她打着伞,紧紧的抱着她,让她在我的温暖和遮蔽下入睡。我一夜都没合眼。结果你猜怎么样?第二天,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我……」我拎起一瓶新开的啤酒,摇晃着走向小酒吧门口。

  唐娜快步追过来,扶住我,用力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之后她说,她从此后再也不害怕了,因为有我,她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咳咳咳」我仰起头试图把瓶中物全部倒进喉咙里,结果被呛得半死。

  激烈的咳嗽让我的情绪也激动起来,尽管唐娜不停地帮我摩挲后背,想要让我冷静下来。可还是制止不了我狠狠把酒瓶砸碎在门前的马路上。

  「北京,我操你大爷!」

  「别闹了,不就是失恋吗,多大点事啊,是男人吗你」她的激烈情绪反倒让我冷静了一些,我缓缓坐下,身体像突然被断电的机器人,瞬间无力的瘫软。幸亏有唐娜抱住我,轻轻把我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好了,别再说了,喝酒吧,我陪你」

  凄冷的雨夜,心碎的乐曲,伤心的过往,这样的铺垫,总是会预示着一些事情的发生。

  后来我们开始大声地笑谈,再后来我们勾肩搭背,过火地摩擦身体和欲望,最后我听到她对司机说出酒店的名字,随后就不省人事的倒在唐娜的怀里,我的头深深埋在她的职装短裙上。残存的记忆中,我好像闻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气味,那大概就是所谓的女人香。

  阿尔帕西诺这个色老头是不是就是用这种姿势品尝scent of a woman的,我想应该是吧?

  ***    ***    ***    ***火热的梦。

  北方的午夜,即使是雨后,空气依然干燥。我头晕目眩,一团炽烈的火在喉咙里燃烧。

  想喝水。

  女人柔软而湿润的嘴唇颤抖着贴住我的额头,在我的面颊上凌乱地漂移。我很希望那个湿滑的物体能接触我的嘴唇,好缓解令人烦躁的口渴。但是那嘴唇却蜻蜓点水般地轻轻掠过,向下来到胸膛……

  喉咙里的那团火焰也随着顺流而下,在我的体内四处游走。理智节节败退招架不住的时刻,一具丰满成熟的肉体赤裸裸的压垮了最后一根名叫理性的稻草。

  她趴在我的胸前,原本坚挺的两座高峰现在像我的心情和四肢一样绵软,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两颗樱桃表面的细微突起,它们随着她身体的颤动慢慢挑逗着我的神经,最终点燃压抑已久的熊熊欲火。

  「好冷,X我……」她的声音太过细微,我听不清在「我」字之前到底是哪个动词。

  她的右手在我身体左侧摸索,抓起我的左臂,放在自己的背部。

  她的身体冰凉,我右手抓起身旁的被子,胡乱给她盖在身上。

  我的左手已经没法抵挡她滑腻柔软的肌肤诱惑,开始顺着背部的曲线慢慢下滑,再从蛮腰谷底向上攀登,停留在她丰满的臀部。

  看来只有亲身体验过后,才知道她到底有多立体的……我能感觉到下身不受控制的冲动,久未试炼的雄性器官已经变得坚强无比,体内埋藏多日的激情汹涌澎湃地要求释放。

  似乎感受到来自下方的异动和炽热,她撑起身体,乖巧的舌头重新启航,沿着我身体的中轴线缓缓移动。

  终于,我的小弟弟感受到她呼吸的律动和潮湿。

  我伸出手试图抚摸她的头,下意识的呢喃。

  「翠微」

  炽烈的气氛被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声呼唤彻底冻结,沉默。

  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唐娜从床上、地下一件件摸索捡起四处遗落的衣服,默默穿起。她轻轻拉开房门。一道明亮的光落在我的脸上,不过这不足以让我清醒。

  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关门声,这光线就这样照着我,不知过了多久。秋风吹进房间,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犹豫许久,唐娜最终还是关上门,走回床边,俯下身帮我盖上被子。在她俯身的那一刻,我听到她轻轻的叹息。

  她静静坐在床头,轻抚我的面庞。我猜此时此刻我在她眼里就像个大孩子一样。

  不过大孩子毕竟是大的,除了年纪,下体的某个部位也一样。

  刚才未能得到宣泄的情绪,在这最简单的肌肤之亲下死灰复燃,我的阴茎冲破被子的压迫,再次坚挺起来。

  已为人妇的唐娜当然会注意到这样的变化,被子向上撩起,一只小手攀上我早已挺拔直立的阳刚峰,全身的血液再一次飞速向峰顶汇集。她的双手时而在抚摸肉棒,时而揉搓阴囊,我的下身不受控制地膨胀到极限。

  然后我用迷离的眼看到她背对着我深深低下头去,我的阴茎瞬间被温暖和湿润彻底包围。她的大波浪随着脑袋的上下起伏而奔涌,几分钟后,压抑了一个月的激情终于一泄如注。

  发泄过后的男人总是很容易睡去,我试图撑开沉重的眼皮,跟这个女人说几句话。可是疲惫和酒精让我失去了所有力气,我只是半睁开眼睛,对着她的方向伸出手,喊了一声「娜娜」后就昏睡过去。眼帘关闭之前,在微弱的夜灯照耀下,我似乎看到她面颊上两串如珍珠一般晶莹的水滴。

  ***    ***    ***    ***宿醉之后的早上总是让人痛苦,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虽然头疼欲裂,但却闻不到意想之中的浑身酒气。双人床的另一边,我的衣服干净整齐的叠放着,桌面上还有冒着热气的饮料和油条。

  她安静的斜靠在沙发上,两条腿紧紧地交叠着,醒目的黑色丝袜被阳光映射着泛出点点亮光。即使睡着了,唐娜依然优雅。

  我的心突然涌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是温暖,还是感动,或许我只是希望这个场景能多延续一会儿吧。

  我轻轻起身上移,把脑袋靠在床头,想要坐起来。可即使是这么轻微的动静,也引得唐娜睁开了眼睛。有一瞬间我们的目光深深纠结在一起,我张开嘴正要说话的时候,她迅速转移视线,避开我。

  冷场3秒钟。

  「女流氓,你是不是把哥哥我强 奸了?」最终还是我先开口。

  她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跟我反驳或斗嘴,只是盈盈起身,向下拉一拉有些上移的裙摆。然后把油条和豆浆拿到我面前。

  「快吃吧,十一点了,我们下午两点的飞机,没时间了」我接过早餐,看着她又坐回沙发。她不再跟我说话,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机。

  风卷残云,一分钟后,早餐完毕。

  「真的好饿」我感觉自己有点没话找话,「那个……谢谢你」「谢我什么」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不由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问我。

  「快起床吧,来不及了」她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尴尬,「衣服都熨好了,内裤我帮你买了新的,快穿衣服吧。我在大堂等你」。

  她快步走到床边,弯腰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包。我突然紧紧握住她的手。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直直地盯着她。

  轮到她低头不说话了。

  良久,她侧过头去,一字一句轻柔地说「因为昨天晚上上出租车前,你把外套让我给穿。」

  唐娜默默甩开我的手,走到门前,猛然回头看着我说:「以后……叫我娜娜好吗?」

  从这一刻起,我终于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洗漱完毕,双脚依然有些绵软,但是头脑已经完全清醒。昨夜歇斯底里黯然神伤的loser屌丝变回衣冠楚楚光鲜靓丽的精英分子,仿佛那些失意、愤怒与悲伤统统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是,唐娜那令人心碎的眼泪,我可以当做没看见吗?

  从房间到酒店大堂的路上,我始终在思考这个问题。

  电梯很快到达一楼,我看到唐娜在大堂的咖啡座等我。于是径直来到前台办理退房,一切办妥。

  「娜娜,走吧」

  她似乎对我这么叫她有些惊讶,转过头站起来,眼神里分明闪烁着异样的光。

  「干吗?穿上衣服就不认识我了?」我本来想用玩笑掩饰自己的尴尬,谁知玩笑话说出来感觉更尴尬。

  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像以往开玩笑时那样还嘴,只是沉默着一个人向门口走去。

  一个人的离去,在这金碧辉煌的酒店装璜下显得有些落寞,我突然发现这个有着丰满身材的女人,背影却如此消瘦如此孤单。

  她走得很慢,不知是在思考什么,或者根本是在等我。

  我小跑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旅行箱拉杆,跟她并肩走出酒店大门。

  出租车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要走了,告诉岳翠微了吗?」

  「算了,走就走了,我在的时候都没联系她,走得时候更没必要。何必自讨没趣的,她还记得我这个人吗?」我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连我自己也说不好。

  「嗯,看你自己了」

  似乎是意识到了车内有些微妙的气氛,连一向活泼的北京的哥都有些拘谨,迟迟没能打开话匣。

  「师傅,eighteen大快开了,北京有什么最新消息吗?」只好我来诱导他了。

  「嘿——,您这(音zhei)算问着了」师傅双眼一亮,那神态活像京剧里的开场亮相,看来剩下的一切可以交给他了。

  我一边草草应付他的自问自答,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的来去,得不到一点问候,我的悲伤,得不到一点关怀。

  北京,这座我们俩曾经梦想扎根,如今却只有岳翠微一个人在的城市,对我来说变得越来越冰冷,越来越残忍。

  相恋十年,我和岳翠微走到今天这一步,错与对已经不那么重要。我逐渐开始理解她种种不可理喻的行为,但是爱情对如今的我们来说越来越像橱窗里如梦幻般华丽的奢侈品,两个人都已经无力消费。虽然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定会对她执迷不悔,但是,今天开始,我要尝试着放下。

  或许这只是我给自己找到的借口。

  不过在我和唐娜各自找到一点托名为理由的借口之后,那些由来已久,却被现实压力和道德标准压抑了多年的情欲,即将从那个被称为暧昧的自缚之茧中喷薄而出,漫天飞舞……

  ***    ***    ***    ***我喜欢机场,虽然每年近百次的空中飞行让我像《Up in the Air》里的乔治·克鲁尼那样对国内各大机场熟悉到想吐,但我依然乐此不疲。

  工作8年,几乎每天都是在自觉自愿的忙碌气氛中渡过,我不允许自己松懈,即使在家里或在深夜也不行。

  机场是唯一让我感到轻松的地方,在这里我总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仿佛一切工作困扰都与我无关,因为此时,我在路上。

  如今还有一个像唐娜这样的女人陪在身边,怎一个乐字了得?

  托运完她的行李之后,我主动牵起她的手,她没有拒绝,只有愉悦。

  「你要在武汉下机,怎么不早跟我说啊,这样一经停,至少浪费我1个小时吧」我对她皱着眉头说。

  「昨天我给你嗯——嗯——的时候顺便说了,只不过你没听见」她说「嗯嗯」的表情,很动人。

  「废话,那时候全身血液聚集在一点,哪有时间管你说什么?对了,今天周四,你岂不是明天要旷工?这个月考核想拿D吧?」我笑着拉她转身,面对我。

  「我不管,现在已经跟你请假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她单手叉腰,摆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姿势。

  「那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我凑在她耳边说,「昨天被你强 奸了,等下看我把你怎么样!」

  「没正经……」她轻轻捶了我一下,却没有转回身去,刚刚捶完我的那只手紧拉住我的袖子。

  「你想干嘛吗?」她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带着百转千回的纠结和羞怯,我的裤子前方不由得一紧。

  「等下你就知道了」我一手插兜故作潇洒地向前走,其实是为了掩盖下方的异动。她轻快地挽起我的手臂,像个小女人那样。

  北京,在这个与广州距离1900公里的遥远城市里,我们不计后果义无反顾地享受着这种错位的温柔。

  ***    ***    ***    ***由于不是周末,而且是经停航班,所以100多人的飞机并没有坐满。

  空客321,经济舱的最后一排,左侧A/ B/ C三个位置没有人,我和唐娜分别是H和K位置,中间的J座也没人。

  「这个位置是不是很好?」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一边点亮头顶的服务灯。

  「这……不要太过分」她似乎已经理解了我的用意,有些慌张。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由于最后一排距离后排空姐非常近,不到20秒就有人过来响应。

  「谢谢你,请帮我拿两条毛毯。」我彬彬有礼地对空姐提出要求。

  「好的,请稍等。」

  我接过毛毯,把它铺开到最大盖在唐娜身上。她的身体从脖颈以下,全都被覆盖的严严实实。然后我坐到紧挨着唐娜的J座位,把另一条毛毯盖在自己身上。

  我把两人之间的座位扶手抬起,右手在两条毯子的掩盖下开始动作。

  「这样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你……太坏了」她没有阻挡我的手在她膝盖上方和裙摆之间的摸索,只是微微侧过头,眨了眨似睡非睡的朦胧眼眸后就乖巧地闭上眼睛,两抹红云不知何时飞上她的面颊。

  我来不及分辨她眸子里最后闪过的光影是欲火还是爱恋。也许,在这样的时刻,男人总会倾向于把一切的一切都理解为欲望,就像女人善于把所有的所有都归结为爱情一样。

  此时此刻,那个风情万种的office lady,那个气质优雅的可爱人妻,已经变成我的娜娜,她闭着眼睛,任我采颉。

  飞机穿过对流层顶端后开始平飞,就在大多数乘客带起耳机开始欣赏电影的时候。我的手掀开她的紧身羊绒,沿着她丝缎一样光滑平坦的小腹向上进发。她的文胸是那种比较保守的款式,没有太多蕾丝花边的后扣式全杯型。我的手指从罩杯下沿钻进去,终于触碰到她滑腻的乳肉。

  乳房明显是她的敏感部位,即使是这样的触摸,也让她变得有些不安。弯曲的睫毛无节奏地抖动,红唇紧闭,似乎生怕露出声音。

  我更加肆无忌惮地把整只手都插入,五指张开紧握住娜娜这让我魂牵梦萦多时的丰满乳房,无法掌握的浑圆饱满。

  我轻轻揉捏,让她的双乳在我手掌中不断翻滚变形,感受着她令人沉醉的柔软和弹性。

  一边行胸作恶,一边转过头紧紧盯着她的脸。

  这个清秀的少妇,别人的妻子,孩子的母亲,在这样公开的环境下,把自己身体最骄傲的部分奉献给我享用。

  我承认自己很无耻很背德,但这种想法让我兴奋和冲动,从这一刻起,我迷恋上她的乳房,还有这种感觉。

  某一个瞬间我有强烈地咬她一口的冲动,不过既然不能做到,只好让我的手指代劳了。食指在她乳晕周围慢慢的徘徊环绕,我看到她屏住了呼吸,默默等待着我攀上峰顶收获果实的时刻。

  「嗯……」

  指尖触碰到乳头的一瞬,她终于忍不住哼出声来。

  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右腿交叠在左腿上,坐的位置却又向左边移动了一点,毛毯被她又向上拉了一些,胸部附近的毛毯被从里面她用手撑起。

  多么乖巧的女人,这样的调整无疑让我的动作更方便一些,而且不容易被看到手上的动作。

  我用两根手指重新捏起她小樱桃大小的乳头,用更猛烈的挑逗回应她的好意。

  「啊……」当又一丝呻吟从她喉咙深处逸出的时候,唐娜终于睁开眼睛。我停下动作转头看她。她把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躲避着我的目光。

  「不要啦……好难为情。」她口中热烈的气息让我的心和右耳一起发痒,「下面……下面都……」

  她没有说完,就把脑袋倒在我肩膀上,两只小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想控制住这个令她难堪又难舍的罪恶魔爪。

  我侧着头,亲吻她散发着清香的头发,小声问她:「湿了吗?」「嗯……你……我要去洗手间。」

  「不行。」我立刻回答。

  「为什么?」她仰起头看着我,我终于看到这个女人像一池春水般荧光流动的迷离眼神。

  「想去可以,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临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凑在她耳边告诉她。

  「不行,你别太过分了」她虽然答得很快,却有些不够坚决。

  我还想再说话的时候,空姐开始例行供应餐食。我们在最后一排,后方的小餐车首先就为我们俩服务。

  转过头应付空姐的时候,唐娜挎着包包站起来,我只好让她出去。

  算了,反正也只是随便说说,吃过餐点之后,再有不到半小时就要下降,到时候大家都摘下耳机,做什么都不方便。

  过了几分钟,唐娜才从洗手间出来,她的脸色不像刚才那么红润,已经逐渐恢复如常。

  从我身前挤过的时候,我伸手揽住她的腰,同时膝盖顶住她穿着黑色裤袜的腿。她只得向后坐在我身上,屁股被我从登机到现在一直勃起的肉棒狠狠顶住。

  她没有试图挣脱腰间的环抱,只是一点点挪动着,丰满的臀部隔着两人的衣裤与我的阴茎亲密接触。我的欲火在不断地火热摩擦中再次高涨。

  她坐好。我拿起餐盘里的香蕉,伸手送到她的嘴边,一语双关地问:「娜娜,我的香蕉给你吃,好不好?」

  她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我自讨没趣,心里琢磨着今天是不是玩的有些过火。

  却没想到她缓缓拉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当然是在毛毯的掩盖下。

  我心领神会地请空姐收拾餐具,再去洗手间洗了手。

  真正的大餐要开始了。

  我迫不及待的把她膝上几公分的短裙向上拉起,直到留出可以让手直抵花心的角度。她的大腿肉感十足却并无太多赘肉,这大概是她常年穿着塑性裤袜的缘故。

  我的手一边享受着掌中的饱满,一边慢慢向上滑动,接近裆部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令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实。

  她居然真的按照我刚才的要求,把自己的裤袜在核心部位撕开一个大洞,只是为了方便我「欺负」她。

  如果不是在飞机上,我可能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下半身。

  不过即使在飞机上,我也已经很难再用大脑来思考接下来的问题了……我的两根手指迅速插入到她湿润的内裤底部,慢慢探索这片未知的神秘花园。

  她的内裤在我的玩弄之下逐渐湿透,最终变成一层薄如蝉翼的膜,紧紧贴在花园洞口,那弹指可破的最终遮挡已经沦为男人增添情趣的工具。

  现在我的手指几乎毫无隔阂地在摩擦和撩拨她花心周围层层褶皱的肉瓣,每一次挑逗都让她疯狂,她的双腿开始不停颤动。

  当两根指头毫不怜惜地隔着内裤深深进入那个柔软潮湿的肉洞的时刻,唐娜的双腿紧紧夹住,又一次几乎失声。

  我的手指继续在洞口缓缓进出抽插,她夹紧的双腿慢慢放松,整个身体却随着抽插的节奏规律摆动,迎合着我的一次次的侵犯。

  最后,我再沿着肉穴花瓣的痕迹向上滑动,在两片花瓣交汇的地方找到她最敏感最娇嫩的肉芽。

  她的阴蒂并不很大,可能她的丈夫并没有充分开发这具丰满诱人的成熟肉体。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的几次轻微摩擦就足以让唐娜把持不住。

  在这个动情时刻,她白嫩光洁的脸庞在鲜红唇色的点缀下显得分外妖娆,连平时淡雅的香水都仿佛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她把身体紧紧贴在我的身侧,满脸酡红,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自己红红的下嘴唇,连两只手也死死握紧,等待着,或者说期待着接下即将到来的一波又一波她从未体会过的快感。

  我的手随时可以拨开内裤侵入她的花心,但是今天,我已经不打算再进一步了,今天已经足够香艳,我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忍受更多刺激。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慢慢察觉到这个女人对我的感情可能远远超出想象。

  如果我这辈子都没法用自己的感情回报她的话,那么至少要在合适的时候让她享受作为女人的真正的快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环境下令人难堪的肉欲游戏。

  「娜娜,好了,休息吧!」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敏感肉芽,然后从她裙底抽回沾满她秘壶花汁的手。

  这个可爱的少妇终于解除战备,整个身体软软地靠过来,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我搂着她,让她静静在我肩头休息。

  她半天没说话,不知是在回味刚才让彼此都意犹未尽的肉戏,还是单纯地享受在我怀中小憩的温暖,也许兼而有之吧。

  飞机受航路气流影响一阵剧烈的颠簸,她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

  颠簸过后,唐娜才坐直身子,她从包包里一阵摸索,拿出一张湿纸巾递到我面前。

  我不解,她红着脸说:「你的手……脏」

  「我不嫌脏。」我神秘地对她笑。

  她白了我一眼,目光中却饱含着化不开的浓情和小女子的娇羞。

  「你下面那么湿,要不要脱掉算了?」我的心情好起来,一边擦手一边跟她耳语。

  「来来回回去厕所,羞死人了——都怪你!」

  「那就穿着别换了,下周一上班我来检查。」我继续开着让她脸红的玩笑。

  「哎!别打人啊。」

  终于被她捶了一下。

  一场充满温馨令人回味的打情骂俏。

  后来唐娜跟我说,那是她这辈子最快乐一次旅途。我记得我当时想回答她「其实我也一样」,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可惜每一段旅途都会有终点」。

  ***    ***    ***    ***武汉天河机场,廊桥岔路口,她下机,我经停,她向左,我向右。

  「对了,我好像还没问你这次回家有什么事。」我说。

  「嗯……没什么,回头再告诉你吧」她似乎有些犹豫。

  「好吧,周一见。」我指了指通往过站经停方向的通道,示意告别。

  她拉着我的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好了,娜娜,我在广州……等你。」我凑上前去,轻吻她的头发。

  「嗯!我很快就回来了」她这才乖巧的点头,像个得到老师命令的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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